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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16日  陰天
 
東管處前海邊沙灘。
 
這是終場的戲,從一開始就告訴導演組,無論如何要把他排到最後一天。除了這是電影的終結,也是我們劇組台東拍攝的終結。演員和工作人員,大家的情緒需要在一個地點,得到儀式性的結束,意義就像剛到台東的海祭儀式一般。我把它定位在最後的這場戲,小雲和小湯或許會有交集的「最南端」海邊,終於做到了。
 
這是最後一次台十一線海岸公路的通告,載著老哥故意開得很慢。我們兩個,都需要再一次檢視這段路程的「路程風景」,這是我們第二次在這條公路上奔波拍戲。老哥凝視著車窗外,若有所思,他轉頭對我說:「昨天過得驚險。」我沒細問,但顯然是在說昨天自己情緒上出現的「張力」。我們最後一個抵達現場。
 
老天幫忙,是個陰天,雲有層次,壓得低低的。美術組做了「最南端」的牌子。拍完「最南端」有關的戲後,繼續拍沙灘的部分,小雲在沙灘上獨行。先拍了有遊客的部分,工作人員扮成了遊客;有的是恩愛的情侶,有的是百無聊賴嬉鬧的年輕人。此時此刻,他們扮演的,是青春正盛的自己;年輕的面貌,個個洋溢著幸福的光彩。再拍了一個沒有遊客的;場景的氣氛剎那間轉變,小雲到了杳無人跡的天涯海角,面對著陰灰的大海,形單影隻;小湯適時走入,他們會見面嗎?故事仍在繼續……。
 
最後拍小湯獨白,結束福爾摩莎之音。最後一個特寫鏡頭,老哥請宋爺掌機;和小雲一樣,一個人在沙灘上踽踽獨行。「剛才小雲獨走的鏡頭運用,是這部電影結束時最好的方式嗎?拍了這麼多的電影,窮畢生之力為人作嫁,那『自己的見解』在哪裡?找得到出口嗎?」我為老哥的舉動解讀著。
 
之後轉景,趁著太陽下山之前,搶拍水往上流田野燒火空鏡。拍完後把剩餘的稻草載到席巨家。我開著卡車,美術攝影燈光場務一齊幫忙,大家在卡車上唱歌;勞動後的暢快,在落日餘暉中,台東行有了美好的結束。在前面開車的我,也被此時的氣氛感染,情不自禁的唱和起來,我何其有幸,和他們同在一起。晚上糖廠咖啡群魔亂舞殺青酒,以答謝當地仗義相助的友人。
 
為了黃昏搶拍,竟然忘了在「最南端」之前拍團體殺青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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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istant200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