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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10日 晴

拍小湯阿才開車,下午拍小學小湯錄音。

起早,太太已出門帶兒子上學,在書房抽煙準備出發。聽到背後有聲響,轉頭見女兒搖搖擺擺的走進書房,在身後靜靜的看我。一把將她抱起,緊緊擁住……。

到捷運站接曉東。可能剪接室的密閉空間待久了,曉東一路上看到我習以為常的風景,就不自禁的哇哇叫。下午兩點到成功,帶著直嚷嚷不餓不餓的曉東去漁市吃鮮魚湯,涼拌海菜,看他連吃了兩碗白飯。在路上見劇組車拍,大家看到曉東很高興。阿傑向我抱怨剛才的調度問題,心想怎麼我不在就出狀況。拍小學,導演為達要求,排戲排到到太陽西沈落於山後,扼腕。

曉東的出現令大家心情大好,晚上酒聚。曉東仔細解釋他整理片子的心得,給阿傑和老哥極大的鼓勵。製片組小雯壓力太大,之前的稻田被先收割,燒火地的地主搞不定,導演對她的努力的不確定感等等,讓她心生挫折;婉言相勸。

今在蘇花公路接到如芬從上海來的簡訊:「湯先生,一切都還好嗎?去年此時是我們到俄羅斯拍片的日子,馬目諾去世已一年了。」想到去年馬目諾辭世後去蘭嶼,在他的房子裡,馬目諾的妹夫告訴我,有一台新的冰箱,不知道是哪來的,問我知不知道?我說不知道。我跟阿傑提到此事,阿傑才說是他買的;去年他在馬目諾房裡吃燒酒雞,第二天去的時候馬目諾又把燒酒雞拿出來吃。天氣炎熱,阿傑聞到食物已敗壞,回台北後,馬上寄去一台全新的冰箱。

如芬是我在電影圈的摯友,三年前「最遙遠的距離」籌備時,製片本來是她。我第一次做製片,從預算編列、各式合約、表格,她毫不避諱的,無私的,將所謂的「業務機密」傾囊相授,製片工作學問太大,我也只能囫圇吞棗。永遠記得在休假日的一個下午,到了如芬的辦公室,午後的陽光斜透過窗簾,將整個空間染成金黃。如芬準備了兩份的空白預算表、鉛筆、橡皮擦及電子計算機;當然,還有兩個杯子加一瓶威士忌。她像母親教兒子作功課般的,和我逐欄討論每一個細目,並仔細回答我愚蠢的疑問;小到紙杯哪裡比較便宜,大到發生糾紛的法律問題。

這部電影的成局,除了導演堅決且孤注一擲的意志力,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,溫暖的力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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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istant200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