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是阿國的戲,小鎂及小莫在現場逗他、唱起歌跳起舞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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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31日 陰雨
花蓮東里火車站,拍小莫錄火車。
大隊到現場,陰下雨,雲層太厚無層次,撤通告。外景多的風險,就是天氣,而且並不是全需要豔陽高照。台東這個地方,要拍風景明信片式的無敵美景,非常容易。困難的是,天氣要配合人物的心情氣氛;在如畫的風景中,人物要置於何處才適宜?這件事讓導演和老哥絞盡腦汁。他們都很瞭解預算和拍攝天數的壓力;非不得已,我們是不會撤通告的。
導演憂心導演組狀況,他認為到東里無指揮系統,現場紊亂不堪。婉言相勸,告訴他我之後會多注意,且盡量多在現場。。
下午到卡拉OK檳榔攤排戲,阿才調戲檳榔西施小怡。之後原地羊肉爐酒敘,和當地朋友放鬆一下。
席巨坐我旁邊,這段時間,我們已成為很好的朋友。他知道我在蘭嶼拍過紀錄片,一看到我就聊蘭嶼,因為那也是他最喜愛去的地方。很想避開這個話題,但酒意已上。談到了蘭嶼已逝的亡友席‧馬目諾;我告訴席巨,馬目諾曾說,「把你的孩子帶來蘭嶼,我帶他下海,就像我當初帶你一樣」,說到此處,情緒無法自制的激動起來……,桌子底下,席巨竟然伸出手緊緊的握住我。母系社會的男人,有一種奇特的溫柔,令人起雞皮疙瘩。
一年前,得到馬目諾的死訊,在前往蘭嶼的前一晚,五歲的兒子問我:「馬目諾叔叔為什麼當神仙?」
「心臟衰竭吧?」我說。因為死亡證明是這麼寫的。
「不是吧,是他等你太久了!」兒子認真的回答。
在前往蘭嶼的小飛機上,陽光透過低厚的雲層,在海面上顯出一圈圈的光輪,兒子的話縈繞不去。是的,在蘭嶼的席.馬目諾不會改變,而我們卻早已不是原來的我了。在都市裡汲汲營生,在現實的磨難中打滾,我們已經面目全非。躲藏在太平洋上空厚厚的雲層後面,那些離我們遠去的親人朋友,一雙雙飽含淚水的眼睛,他們仍盼望著那當初純真樸素的我。
阿傑不計代價的拍這部片子,以彌補心中對亡友的遺憾。參加這次工作,在過程中,也似乎彌補那屬於我的。
- Oct 16 Tue 2007 23:24
【製片手札─當我們同在一起】10月3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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